白居易的长安生活与诗歌创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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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居易在长安的生活与诗歌创作

主讲人魏静波讲座地点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讲座时间2022年9月

唐朝的诗人如星辰般璀璨。从知名度和影响力来看，大诗人白居易、李笃鼎位居第三。他一生“官职二十，俸禄四十年”。他是中唐进士出身的官僚、士大夫的典型代表。今年恰逢白居易诞辰1250周年。本次讲座，我们将透过长安之窗，审视白居易的仕途经历和人生轨迹。

白居易，字乐天，号香山居士、醉音老师。原籍太原，曾祖父白文时期迁居化州下桂。出生于河南新郑。我的父亲、祖父、外祖父都是明朝人，都是“四敦儒”。他经历了代宗、德宗、顺宗、宪宗、穆宗、敬宗、文宗、武宗八个朝代。去世时七十五岁，有诗近三千首。唐代诗人中，白居易寿命最长，诗词数量最多。从贞元十五年起，白居易28岁时，就从宣州进贡到长安，参加进士考试。大和三年五十八岁时，作为太子宾客分入东都，永远离开长安。这种情况持续了三十年。白居易在长安期间创作了大量诗歌。既有政治理想的远大抱负，也有日常生活的烟火气，也充满了“长久安居不易”的人生体验。

魏静波，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、博士生导师。主要从事唐宋文学科学研究和教学工作。兼任中国杜甫研究会理事、陕西省诗词协会常务理事、陕西省文化资源开发协同创新中心研究员。主持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规划项目等各类科研项目多项。

“在长安生活并不容易。”

白居易年轻时遭遇动荡时代，战乱频繁。曾与父亲焕哲住在富里。也逃离了岳重之乱，隐居苏州、杭州。他经历了一段漂泊、寄居于他人的时期。白居易在写给好友元稹的《与元九书》中，说自己从小就“知之甚少”，与文字结下了不解之缘。“五六岁时，学作诗，九岁熟音韵，十五十六岁，得知有进士，便刻苦读书。二十岁的时候，白天上诗词课，晚上看书，时不时地上诗词课，还不忘睡觉，以至于他的嘴、舌头都生疮了，手肘都长了老茧。”他不仅是一个早熟的孩子，还是一个勤奋的“学生”。

由于“家贫，题多”，白居易参加科举考试的年龄比同龄人晚。其《侯权进士序》云“贞元十五年秋，升进士，侯生、侯皆贡宣城卫。”当时他已经二十八岁了，他的叔叔是溧水县令。在白季康的帮助下，他参加了玄州考试。同年冬，宣州进京参加礼部进士考试，从而踏上了科举入仕的艰辛历程，开启了长安之旅。次年，即贞元十六年2月14日，他排名第四，是“慈恩塔下题记十七人中最年轻的”。此后，贞元十九年，应民部选拔考试，获授学士称号。元和元年，授周知尉。他在《玉源九书》中回忆道“十年间，三进科举，名声已达众耳，仕途升清。结交贤士，成为大官。”那种自豪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。

唐代的科举考试主要有科举考试和科举考试。常规选拔主要包括秀才、明经、进士、明法、明数、明数六科。其中，进士、明经科目最受欢迎，进士科目的竞争尤为激烈。五朝王定宝所著《唐言》卷一记载“进士系始于隋大业，盛于贞观、永徽年间。晋士虽为德高尚的大臣，但没能中进士的，最后也不美，连每年的进贡也常常缺席，人数减少了八九百人，尊称“白袍公卿”，又称“第一人”。《白衬衫》，他的难度叫《三十老明镜，五十少年秀才》。”虽然“五十少进士”这个说法有点夸张，但也部分反映了当时考场上的风俗。据杜佑《通典》卷十五记载“进士数千人中，得前百、二者者为最多；明经者则多一倍，而得者者数之多。”那些获得前十一名或前两名的人。”当时，进士科的竞争达到了百分之一的程度，许多进士在考场上历尽艰辛。孟郊四十六岁，姚和四十岁才中进士。韩愈说“礼部四选其一必胜，吏部第三选则不胜”。白居易一举成名。他在后来的“文场苦战”中连胜，成为轰动京城的科举明星。元稹《白氏长庆集序》云“乐天一举升为第一，明年将出类拔萃。”甲客，有《性同习远》、《求元珠》、《斩白蛇剑》等诗，分百段，新士竞相传京城”。

唐代的科举场，有所谓“行卷”的习俗。为了上榜，考生入京后结识了许多名臣达官贵人，并提交诗文以求升迁。这就是所谓的“行娟”。关于白居易考场经历的轶事，最早记载于晚唐张谷的《游贤倡导》中

白尚书英之初到北京，以诗致敬其作品。看到这个名字，白公熟悉地看着他，说道“米价昂贵，生活不易。”卷卷折起，第一章曰“咸阳原草年年枯又长，野火烧不尽，春风吹又生。”遂叹曰“得道一言，住处便易了。”因为他的名声大噪，他的名气就大了。

后来到了五朝时期，王定宝的《唐志言》中专门收录了科举轶事。类似的记载也有，而且内容更加形象

白乐天刚上任时，名声尚未建立，便以歌赋诗祭祀顾匡。匡杰说“长安的东西都贵，住在那里也不容易。”读完《赋德元上草送友》诗曰“野火不烧尽，春风又吹。”况叹曰“有此句，世间何其难，我以戏耳作序！”

两种材料对比，“米贵”变成了“长安什么都贵”，“长安生活不容易”变成了“大城市生活不容易”更加肯定的语气，凸显了顾狂幽默的性格。此后，《唐玉林》、《北梦锁言》、《能盖斋漫录》、《全唐诗话》等书被流传复制，《福德源上草送友》也被流传。因这项“技能”而闻名。“长久安居不易”已成为人们耳熟能详的谚语。

当代许多学者都对这段轶事进行了分析。朱锦程的《白居易年谱》和傅玄琮的《唐代诗人丛书》，通过对顾况生平的考证，都认为这件事不可能发生在长安。贞元三年至贞元五年，顾况在长安任学堂秘书、撰书人。贞元五年二月，李泌去世。顾况因讥讽贬饶州四户参军，离开长安。当时白居易南逃，所以在长安空间，顾、白不可能“时空相伴”。对此，我们还可以举出一些旁证。首先，在这段轶事“当事人”留下的作品中，并没有关于歌唱和给出案的章节。尤其是白居易文集保存完整，没有一个字提到顾况这个可能的“命运之人”。二是白居易在《元九书》中说“初进士时，中朝关系无密切，高官无往日踪迹。在优势之路上阔步前进，在战争战场上张开拳头。”白居易的父亲和祖先都是明代地方官员。朝廷中没有亲戚或权贵支持他。他的科举成功，纯粹是个人的奋斗和寒门的逆袭。第三，唐代名士科举前的经历往往含糊其辞，为“多管闲事”的编造故事提供了空间。第四，时代背景使得人们热衷于传播科举轶事。白居易生活的时期被日本学者名尾龙彦认为是向九世纪过渡的时期“白居易生活的时期是八世纪末至九世纪上半叶，是白居易生活的时期。社会阶层从以出身为基础，到以科举成绩为基础，是统治阶级形成的过渡时期。”合适的时代、地点、人物、作品，为这些轶事的诞生提供了合适的土壤。

陕西省考古博物馆展出的唐三。新华社

长安官场的沉浮

白居易在长安三十年间，先后任职中书省、翰林院、门下省、京兆府、东宫、礼部、中书、行部等衙门，从九品学堂秘书做起。当他升任三等秘书督时，也经历了贬江州、发配苏杭的政治坎坷。

白居易《乡试颂行乡远近》云“中书侍郎高英考中，贞元十六年二月十四日第四人。”按照唐代的科举制度，进士只是出身和资历的题，出仕还需要通过吏部的选拔考试。白居易回乡探亲后，又回到长安接受民政部选拔科目。十九年，任省学堂秘书。同时录取了元稹、崔玄良等八人，他们日后成为同事、朋友。郎秘书虽然是九品小官，但却是白居易仕途的起点。据《通典》对其职务的记述“经院院长，是文士起家的好选择。他有弘文崇文馆、工事、经济局等办公室，还有校书之官，皆为细职，秘书部为莫也。”中书省又称“兰台”，既是藏书、校勘的部门，又是国家储藏人才的地方。白居易自言自语道“小才难大用，师父又是秘书，三十多岁在省里，还得养着他的固执。”他的事业很悠闲，有很多事情要做。其间，他回到家乡符历，“迁秦中，居步未尚”。

元和元年四月，元稹与白居易在体、实科上才华横溢，并通过考试。元稹入三等，授左十一，白居易入四等。因“圣旨直白，不可谏”，被授予周志伟。县尉“亲自管理总务，裁判群臣，断绝追捕，征调职责”。他的身份卑微，事务复杂。因此，白居易反复说“一旦落入尘埃，便知为官难”。“官员一走，脸上就沾满了灰尘。”但周至属京兆郡，即所谓蓟县。卫蓟县对于文士来说是一个美好的职位。唐代冯氏所著的《冯氏闻见录》曾列出从初入仕途到晋升宰相的“八君”晋升经历。”，其中就有学校书记、蓟县队长等职位。

元和二年秋冬，白居易迅速等待升迁的机会。先任京兆府考官，后任集贤学堂校长。11月5日，“测高位，擢翰林学士”。他们所有人都兼职调度员。此时，白居易的官员仍然是周志伟。至元和三年四月，拜左士仪，仍为翰林院学士。左十一属于门夏行省，年级从八年级开始。“手掌专责讽刺谏言，扈从隶属于承舆。每当当时不方便发号施令、做事的时候，就不符合道。如果事情大了，就会朝廷议定，小则封之。”属谏官系列。部官员。翰林学士在内廷供职，负责起草重要的圣旨，并代表皇帝发言。他们相当于皇帝的秘书、谋士。当时，他们“被封为‘内宰相’，被视为‘皇帝私人’”，地位十分尊贵。白居易《论人事地位制度》云“官职为学士，官职为收藏文物”。他对这两个职位感到非常自豪。白居易对于收藏文物的立场有着更强烈的认同。他在《补舍利第一教》中，以杜甫、陈子昂二圣启发自己，说“惊见日光，惭愧非青云兵器。皇上只听从劝告，朝廷没有禁忌。”这首诗的语气是谦逊而骄傲的。在此期间，白居易表现出强烈的政治热情，“誓除国虫，犯天威”。他的大量政治寓言诗也是在这个时期写成的。

元和五年五月，侍仪军衔已满，按规定可迁补空缺。为了赡养年迈的母亲，白居易选择了俸禄较高的京兆府户曹曹参军，却从此脱离了“清王关”的轨道。《初灭胡曹志》“荣位虚位，皆是身之客，唯衣食，与身有关。”京兆府胡操是地方官，诗中所谓“荣与位”，大概是指“清流”官职的尊贵地位和威望。元和六年四月，丁氏母亲，夫人陈氏病逝，退隐下桂，元和九年冬，他重返朝廷，被封为左赞山太子，这原本是一个闲职，但在刺杀武元衡期间，他被封为左赞善王。被控越权，贬为江州司马，元和十四年，迁中州刺史，次年夏穆宗即位，召回朝，拜谒。到了大臣外郎，年底又成为了主客郎中、高知之。一起来学习

晚上我可以轻声说话，无论快乐还是悲伤。聚散时不知道如何沟通。他们隔着云泥，走在不同的路上。突然，鸡和鹤惊讶地发现自己在同一根树枝上。子元曹府是繁华之地，当白发官又老又丑。难怪我和你的气息不一样，因为我来学校晚了十年。

诗中既有流放已久终于归来的喜悦，也有自残晚年的悲凉，还有对世事无常的感叹。长庆元年六月，朝廷派官员表情，白居易的“愿望”却得到了满足。十月，拜中书大学士，为《词臣》系列中的最高职位。这个职位是“专门从事法令、侍从、签署法令、宣布法令、询、接受诉讼、上奏奏折、作出判决以省事”。被誉为“士人最重要的职位，朝廷最受欢迎的选择，其中没有更好的官员”。白居易对祭祀地位表现出强烈的认同。后来他卸任杭州刺史时还说道“宴席上，飞来使酒，歌中多唱有关祭祀的诗篇。”

白居易在担任中书舍人期间，勤政朝政，堂堂正正地建立了王朝。他还住在新昌的卜氏宅邸，似乎打算永久居住在长安。然而，他被任命为中书舍人后不到一年，长庆二年七月就被释放为杭州刺史。史书记载“当时，天子纵横不法，不掌朝政，控制不好的一方，河朔发生大乱。居易厌议其事，天子不能用之。”，所以他要求外部任命。”皇帝愚昧无知，臣子们争论不休。白居易新燃起的政治热情，却被暗淡的政治形势浇灭了。后来他在鹿道里买了房子，但官缘日渐衰落，想归属洛阳。景宗年间，从太子左叔子分派东都，出任苏州刺史。文宗年间，历任尚书监、刑部侍郎。辞官后，他被分配到东都，作为太子宾客，永远离开了长安。

清代《万笑堂画传》中的白居易肖像。资料图片

长安居住轨迹

从唐文宗三年四月起，白居易退居洛下，直至唐武宗六年在会昌去世。十七年，定居洛阳。白居易在长安仕途的前三十年，除去回乡、贬官、外任等，实际上在长安待了十二年左右，只是换了六处不同的住所。白居易拜访顾况的故事很可能是好管闲事的小说家杜撰的，不一定符合历史事实，但“身居长安，历尽艰辛”确实是白居易的真实写照。白居易在京城的生活。

白居易在长安经常迁徙。随着职务的变动，他基本上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。他在街东的长乐坊、永崇坊、新长坊、宣平坊、赵国坊租了房子。当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后，他才在新场坊买了自己的房子。长安俗称“西富东富”。文人、官员多集中在朱雀街以东。白居易的六招也集中在街道东边的中心区域。根据他的诗，我们可以勾画出他在长安的人生轨迹。

1长乐坊.白居易《养竹录》云“贞元十九年春，居易被选为状元，授大学士称号，起程长安，请求暂居，寻得长乐里关相国私宅东亭，放置。”长乐坊位于东市东，今西安交通大学兴庆校区内。白居易一生喜爱松竹。这里环境清幽、清幽，“窗前有竹可玩，门外有酒有酒”。此时诗人正任省学秘书。他还没有结婚，相对自由。《常乐里闲居偶铭十六韵》中写道“有茅屋四五间，马一匹，仆二人，俸禄一万六千元，月俸绰绰有余，不须食粮。”和服装，而且人员很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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